题记:
这是我的文学批评和诗歌的看法
新诗改罢自长吟(小镇史诗之十)
——我的史诗我自信
诗歌脱稿,不亚于一次分娩
被掏空了。丑八怪是我养的
我自信,我自疼自乐自长吟
一口口喂养,一次次呵护
要混出个人样儿,少不了
一遍遍煅打,一遍遍梳理
有翘二郎腿的,有歪瓜咧枣的
没煮熟的有,煨过火的也有
怪我没天赋
不过拾拾《诗经》的牙慧
屈原不要的楚辞碎屑儿
古诗十九首的三言两语
建安七子看不上眼的风骨
还有李白的清风、杜甫的酒肉臭
白居易剪裁“天生丽质”后的边料
连同柳三变、苏东坡、辛弃疾丢弃的
荷马、莎士比亚、海涅反正在国外
竟然有曹雪芹的第五代孙
揪我去版权局,说我的排比句抄袭了
“枉凝眉”的某行某句
真得小心点,幸好黑格尔找不到我的住址
《美学》是我光顾最多的草堆
我必须新诗改罢自长吟
去掉生吞活剥的
把龃龉、跛腿的、露尾巴的、驼背的
锯斫削刨;烦燥的,用冷静的腻子补平
低俗的高雅点、苦涩的甜蜜点
历史的现实些、现实的历史些
再一遍遍涂上我的阿凡提、我的条形码
我要是卧轨、我要是梵高
也会春暖花开、声誉鹊起
没办法,只得将艾青、赵恺的奇思妙想
顺手牵羊,“借鉴”不算创作
特别我偷吃窝边草,冯新民的诗
美美的、怪怪的,秀色可餐
我实在忍不住,吞了不少翠绿的句子
不能堕落呀,能怪我手脚不干净吗
同属老三届,同时扛钉耙,同时学曹植
即使他学长五年,便高就市作协主席
我低就镇作协主席?有点蒙羞
我的处女作比《卖驴》还早
人家赵本夫早就国家级大佬啦
我只是惴惴不安的土拨鼠
比窦娥冤呀,我35年前横空出世的
“城市”和“乡村”,《花城》排好版面
也撤下来了,涉嫌“污染”,涉嫌“自由化”
毫不逊色于今天的领潮儿
那时,我早“抽象”了“前卫”了
吹什么吹,还一遍遍吟尝烟霞吧
文思枯竭的,加点发酵粉
水漫金山的,抓一把息壤
共性的斩了,长剌的挑了
梳梳辫子、扣扣花结
洗洗眼屎、擦擦鼻涕
眼界大些心灵空些想像多些欲望少些
我把小麦黄的脸面搽些多样性
涂脂美化暗疮,抹粉复盖雀斑
剔出佶屈聱牙的,拽出瘸脚的
傲慢的鞭子抽、瘦弱的汤匙喂
人静下来,诗才能静下来
静下来才能酝酿千古绝唱
人心单纯点,形象丰满点
慢词与亮句并驾,写意与工笔齐驱
为了深邃思考、自由表达
大不了,我自己掏钱出诗集
一本卖不掉,统统寄存国家图书馆
才不朝叩名家门,买一篇光辉灿烂的序
暮随奥迪车,送一本自以为是的书
——2017.7.19——23.定稿
2018.3.1.瘦身
于如泰河畔、三畏斋
注释:
——2017.7.19——23.定稿
2018.3.1.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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