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乐章

跳动在架子鼓上的音符
像淫妇一样四处散花
耳朵眼里的灌木，感受着细细的风声

版画里的乡村，木刻的月亮
掉进一个安谧的鸟窝
一片裙裾拂出一角亮光

用鼾声伴奏的英雄梦，摄录进
一部遮幅电影里


所见

夜钓者到达池塘时，黄昏已退走
该燃烧的已燃烧殆尽

被阉割掉的时间
留出一块斗大的空白
这是黑夜，像初生婴儿张开口
开始吮吸这个世界

蹲着吸烟的人
突然跳开，躲过了这一危险时辰


所闻

还是与池塘有关

喊杀声近了，逃生人群疯了
马踏飞燕，那些军士眨眼骤至
来不及逃的，跳进水塘用荷叶遮挡

据说，有一种鸟喊叫“对荷叶一刀”
被鸟出卖，人们没有躲过杀戮

这是康熙十七年，吴三桂造反
一时占据大清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