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布盘足、俯身在床上
以棉被为桌
六百多度的眼镜是经书咫尺的桥梁
密密麻麻的藏经是本天书
春日,初夏,秋日,冬日
堪布的椅子会粘着太阳奔跑
他的后背储满了四季里最温暖的阳光
他会转动着硕大的菩提佛珠
有时,会高声吟唱
从南院到北院
或是从后院到前院
佛经所有的博大精深,不可说,
囊括为堪布的口吐莲花
我是一个小尾巴
生怕迷乱了紧跟的脚程
有时,堪布会在京城的街头
认真地读着“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宛如孩童的开心是最慈悲的动容
他的耳边挂着宝贝般的语音机
如此这般反复跟读汉语,孜孜不倦
开怀的时候,会仰天大笑
空气的流动中便是“金刚萨垛”的回响
仿佛谭拓寺的钟鸣
浑厚绵长
两件土黄的僧服是四季岁月交替的伴侣
区别不过是薄与厚的置换
萝卜、白菜、土豆、豆腐
是胃的岁月老友
只要不是鱼腥肉荤
堪布食之殷殷,甘之如贻,就像富贵的人家食用龙虾鲍鱼
如果来点青稞粉
他会捏成最甜蜜、软糯的糌粑
加了白糖的咸酥油茶至今是我味蕾最美的记忆
我们常怯弱否定信心,据说佛法的测不可深
佛学是伟大的科学,不是怪力乱神
堪布的开示只是多学了一门提高智慧的课程
我常祈祷时针的针脚不要迈得太快
只为了
听听堪布认真备的经课
守候的每一寸光阴
是欢喜清静的自在
“慧灯之光”从来不是一段最初的开始,也不是最后的一段结束
现在
我常常翻看堪布发给我的图片
那里永远只有湛蓝的天,漫山遍野的紫野花
牧放着牛羊的欢乐人儿,当然,还有
婉转的藏歌流转着时光的思念
我常追赶着太阳
在午后将自己晒成绵绵的云片
我会不自觉地对人们说
好!好的!非常好
若如鹦鹉学舌
有时,我也会拿着面包屑丢给鸽子或是麻雀
就好像
堪布在严寒的冬日吃力的爬上严绕寺门前的石台
施食给乌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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