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
临水照花人,
我捂着胸口的那颗朱砂痣,
一边遗忘,
一边记忆。
胡兰成在上海。
海派的风从苏洲河的外白渡桥吹来,
阵阵吴农软语……,
黄浦江畔早已没有拉逆船的纤夫,
不卑不亢的脸相中,
多了德国人的板,法国人的媚, 波兰人的苦。
还有巴洛克和哥特式,
与古希腊式的大理石柱一起支撑起和平的天空,
每天威斯敏斯特大钟敲响东方红。
曾为租界的外滩如今华人畅行。
徘徊在静安常德公寓,
曾经的倾城之恋。
上了刷绿色油漆的奥斯汀老式电梯,
拾到胡兰成从门缝中递进的那张纸,
和一段比纸还薄的情。
从窗口望见,
黄包车渡过那白茫茫的护城河,
载着往事,
消逝在梅雨中……。
背靠石库门里弄,
朴拙的木框窗扇里溢出浓得化不开的怀旧情调,
温一口的绍兴黄酒,
等伊人远渡。
在离去的胸口,
别着一朵白玉兰。
那个人仍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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