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躺倒在无声的夜
灯火微茫的晃，投下斑驳的影
我一半在夜色里湮没，一半在灯光里闪烁
窗边忽然立了一只鸟，羽翼在灯影里燃烧
我点起一支烟，和它说起过往
当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迷惘在寂寥的海岛
天边扯下暗沉的夜色，三分是星眼，两分是月光
我一半置身黑暗，一半沐浴光亮
岩石上站着一只鸟，在波涛与狂风间浮沉
我手握一瓶酒，和它谈及远方
当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独立在悬崖旁
后背是盛放的白花，面朝着无尽的深渊
我一半在花海里奔跑，一半在深渊里尖叫
天边盘桓着一只鸟，孤独的剪影在云层里飘荡
我闭眼，想要它带我飞向光亮
所有人都已离我而去，黎明熄灭星光
我睁眼
看它羽翼折断在半明半暗的天际
看彼岸撕扯在暮色与晨光的交替
我坠落
一半是朝圣者的姿态
一半是将死之人的挣扎
阳光穿透那只鸟
正如穿透我的灵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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