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父亲四年前,母亲去年,都因环境污染患癌凄楚离去。所以,我就成为环保主义者,守着故乡,守护着根,朴素生活,干干净净写作。八年前去过周庄一次,就很深地爱上那里一河河的绿,不愧为梦想中的诗意栖居之地。可惜,再没机会去过那个魂牵梦绕之地。但她的美,却是爆袭过我,在我心里落地生根的。
一
摸一摸就化了,舔一滴就醉了 周庄
一朵浸泡《诗经》花骨朵的水
古老的仪式,在水之湄。
剔透是小兽
散珠、碎玉哎……
玫瑰会碎、思念也会
鱼用干净眸子 一脸笃定拨动水
一河河灵秀从双桥的水墨伊始
灌彻我梧桐的骨髓
二
落日熔金 是从周庄剔除的一条河流
诗的波纹泛起 周庄还是湿漉漉的
一百万只羔羊变成鱼 啃水做的草
噙着眼泪奔跑
从《大风歌》的沛县 到周庄的咿呀
幸福皆是我们的
你穿着世间唯一的白纱 我的周庄
今晚我们拒绝灯火 只听星星说话
三
孤独显而易见。所有的多余 都是冷的
我们切割。一千万枚柳叶 由此进入身体
缱绻 是最美的一种迷离
在周庄 我们活着,急剧喘息 然后疼痛遍袭
周庄、您、是我的……
我是您的儿子
那么多的水 每一滴 都是经过少女的眼眶
蒸馏过的……她告诉我:只有在周庄
人,才不会从黑里 向更黑里
一沉到底
哦,我的母亲……
我把自己打捞起,放进周庄里
一生的忧郁化为一条乌篷船
在您的怀中 咿咿呀呀荡漾开去
注释:
写于2018年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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