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路过的地方有蛙鸣
稻草人横面秋风也初心不忘
我唯有把瘦长的身影扔在路上
把苗条的功名、瘦长的仕途装进衣兜
顶着月光勾勒远方，模仿午夜吟诗的场景
把多余的尾音和耕牛甩鼻的呛声丢到野外

我站在院子里，有溢满暗夜的声响
流逝眼前的萤火，它们仿佛有话要说
秋风路过的时候，孤身听这样的声音
难免自己会把自己导演成异乡人

村子的模样和城市的别墅不相上下
喝酒猜拳与半真不假，相隔一层窗户纸
耳朵和耳光是近邻，面孔与颈脖就一寸之差
亦如当年高考，我把马槽当砚，刷锅水喂猪
生气的血压和高兴的心跳测量的速率都一样

只是她，陡然长成的模样
让一枚久别的孤僧栖在窗前
梦在他乡。

2018-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