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艾草

五月的扉页
丛生着密密的艾草
乘一缕清香
千年的郁愤
在尘封的句子里
错落成了
一粒一粒瘦弱的粽子
等待食客大口大口咀嚼

翻越艾草的丛林
风荷清园
五月的每一个日子梅雨纷纷
沧浪之水
泛滥不绝的叩问
是诗人成就了诗歌
还是诗歌成就了诗人


幽梦如水

从扬州乘一页扁舟
逐水而来的那个女子
泊在了大观园
梨白梅开时节
便走进了一帘水般清澈
而幽深的梦


女儿都是水做的
入梦的那个女子
一直没有醒来
身心柔弱如水
透明而宁静
水便是所有的态度和语言
从秋到冬从春到夏
梦中的女子
自心底汩汩溢出的泪珠
深隐着另一条纯净的河流
悄然恻隐
我们胸口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