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来自洛水的女子，从一面镜子中
轻盈而来，捧着一颗莽撞的春心
这些大眼睛，小眼睛，飘飘的长发，随云髻
这些美丽的粟米卷啊……如今
隔着薄薄的岁月
再也叫不回她们的身影

粟色，或者褐色？我无意混淆她们的长发
美人活在颜色里，从古代到今天
从一面镜子活入另一面镜子
在爱情的战场上死战不退，在肆意挥霍的美丽中命悬一线
最终被一首短诗搞成一句空洞的口号

美人一半是水，一半是草。她们蓬勃的青春
只是用来喂饱一匹白马。在此之前
她们是眼镜男的俳句，烧杯男的催化剂
是声声慢里的绿肥红瘦
是踮着脚尖从先秦唐宋近代当代突围出来的好姑娘
你若敢大声喊出她们的名字——
王湘，俞灜，王小禾
她们就会从一阕念奴娇中探出慵懒的身姿
隔着一面古汉语的高墙，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把你看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