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敻古

文/彭春晓

汽车疾驰
碾压着尘封着
故乡的尘土
就像风卷尘埃
背后是靓丽
前面是浪花
山脉遮蔽着记忆
慢慢掀开
我看见了新娘般的故乡

记忆已经长成
硕大无比的杉树
枝叶上
还残留着我的口吻

――置灶
――烘烤
――品尝
这些简单程序
已经被我的心思
泼洒在幽寂的山际间
溅起悠悠回荡
天空中飘逸着
多情的云
山脉中孕育的树和草
已经被我
蘸着金黄的烧烤
连同风的灵魂
被我影藏在胸怀
脚下的土地――嗔怒着
沉闷地抱怨
撕咬着
我寄存在远方的心灵

林丛中
悠闲着一头老牛
他把所有晨光
编织的锦绣河山
寄存在它饕餮的胃里
左右摇摆的尾巴
把笑声和烧烤味
撵进我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