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他们的时候，白色的
烟雾被吐到天上，一个目视前方
眼神凝重，像极了
我年迈的祖父，他也曾
在太阳底下把白云望穿
另一个坐在三轮车上
拍打自己蓝色的上衣
抖落的灰尘飘进他的眼睛
他揉动眼睛的时候，就像在
拍打自己蓝色的上衣

时间从他们身上压过
太阳常年榨取他们的水分
谁知道，那一根短短的烟里
浓缩了他们一生的愿望
谁知道，是他们搬动了砖块
交易了肩膀与一整个
炎热的下午

很多人总是教训我
再不努力读书
就会变成他们这个样子

20180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