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坐在院子的小凳上
晒着太阳，掰着手指
细数我远逝的青春
匆匆太粗糙
急慌慌不知道人生的滋味

今天，我眯着双眼
想把太阳从朝露看到晚霞
擦一下镜片，观察蚂蚁
听下象棋的师父大声地争执
还有邻居的家长里短
并狠狠地回忆童年如何逮知了

今天，我只想静静
看一会书
听一曲音乐
把自己拉回唐宋的诗词里
想像自己是山坳里思考的灌木
或者，专注地抽一根烟，袅袅如雾

今天，最适合一个人穿越
沉潜在过往里
把碎片缝合串起
然后入禅
然后色非色
空不空

今天，我想感受我的心跳
在那个黎明晨晓出发时
爷爷的嘱咐
以及我的渴望
枝头鸟儿曾经的歌唱
背着书包出门的憧憬
以及咬咬嘴唇时升腾的泪水

今天以后
不管风霜，不惧寂寞
僵硬的笑脸
以及子弹、疲惫
在尘世的喧闹里
我要开辟一个菜园
种上韭菜和黄瓜
还有鸡舍里打鸣的公鸡
最好，心头上停落一只蜻蜓
从荷花上、从月色里
入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