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蹂过的花撕碎了土壤
牧人的长鞭鞭笞羊群，让灵魂喂了血
手心的老茧提了包袱也如悲情故事里的磐石
妻子拿起刀，刃锋闪过寒光
老茧被剔下来
如何用力也划不出血肉
血滴在鲜草上，熠熠生辉

诗人吟唱着的地方不生草木与鲜花
那些荒芜
不过是没被揩尽的灰织成了沙漠
开在雪山上的生灵被初夏的露水亲吻
所以它的纹络细密、无二
传说中把身体藏进湖里的人
常年歌颂着格桑花，也没遇见王妃
湖里的冰冻住了一些骨头

新娘喜服上的图案
乍看无一不是牛鬼蛇神
人们瞟过了都脊骨发冷
马背上的新娘出发在十二点
蹄下花香摄人心魄
唢呐与鞭炮还有几个影子
齐齐行走在夜里
没有心事的人不觉悲凉

我一无所有
草原和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