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屋总藏着一位姑娘

文/袁洁

一

把爱全放进诗的灵魂
写双眸里紫葡萄诱人的甜味
写银贝如何在红唇内反射光芒
从第一眼沦陷到坟墓里合棺
如同赴考的差生鼻尖冒着汗
当我走进这间木屋
有几个人正和她亲热交谈
少年向她射出丘比特之箭
富商打开整箱的珠宝
帝王要封她为后

踌躇了一会儿，我把诗歌递上
她没接，只斜瞄了一眼
这能干什么
我涨红了脸，仓惶而逃
身后笑声如箭

这什么都不能干
不过是一颗爱慕的心
躲进房间，把诗一字字焚烧
灰烬转眼被风夺走
眼前忽然烟雨弥漫


二

扶不起一滴晶莹的露水
人们却开着汽车莽撞而来
汽油味让花朵哮喘连连
远方的客人
別让轮胎压断青草的肋骨
小点声吧
林里的小鸟也是害羞的姑娘
每天他们从木屋前经过
他们眼睛挑着空桶孩童般跑来
汲取山泉，撷取野果
脚踝上沾着泥巴和碎草
风铃般的足音轻快而欢喜

我不能赶走这些森林的粉丝
索性打开门窗含笑招呼
客人进来歇一下吧
院里有最美的花，屋内有最好的茶
月亮正在翩跹起舞

他们的皮肤己晒黑，声音也沙哑
却在烈酒的魅惑下整夜放歌
裹严被子，疲惫躲进梦里
徙移进森林最深处新建木屋
那里青草葳蕤无人践踏

三

少年
为什么老在木屋的窗外徘徊
见了我却语无伦次
下雨的夜晚楼下撑把伞
晴朗的夜晚奏起忧郁的箫
当我熄灯后才慢慢离开
每次从他身边走过
目光都烈如闪电

是该开囗还是永久沉默
请离开吧少年
不要在木屋的窗外徘徊
我不过是颗萎缩的斑梨
在药的怜悯中赖活

这株秋后的野草啊
再也受不起你的等待
前面有座大花国
去摘枝百合吧
此刻

四

在秋天的一个梦里
我恍惚中走进飘雨的森林
去寻找前世的爱人
她的木屋是在森林的最深处
晚风细雨中
遍地的枯草野菊花
凄凉的摇曳着
叶子上有着晶莹的露水
如履薄冰的闪烁着
从窗内淌来泉水般的琴音
这琴音似曾听过
难道这也只是梦
她慵懒的推开了窗
苍白憔悴的脸上写满忧伤
她那令人心醉的眼神
惊喜得望着我
像是要倾诉一生一世的渴望
可是我不是那个
能为你遮雨画眉的人
我只能将心中的爱慕
放进流淌的溪水里
让它替我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