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泥土火烧后堆砌的坚硬外壳,墙外护城河黑色的忧郁淤积已久。
把心挖空,泥沼上长满青草之后,化身为最柔软的武器。
借一缕包拯的廉洁正气,一滩中气十足的水虚席以待,在有雨龙来栖息之前,
生出荷塘十里,
和候鸟一群。
不待那些心怀慈悲的人放生,一波自由惯了的鱼闻讯而至。和早已安家落户的泥鳅、虾蟹分分钟打成一片
太阳从早到晚怎么也赶不走。我砍倒一树柳梢,重返
晚霞苦守的黄昏前后。水清泥浑,
有谁在远方关紧心门。
小荷极力掩饰含苞待放前的紧张。一只洞若观火的蜻蜓还是不请自来,一落脚便暴露了夏日的到来。
一池的莲蓬撑着青叶伞结伴而来,夏季风疾驰而过,瞬间灌满听风的耳朵。
淤泥腐朽的一生,也同化了不少堕落的物种。
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光明在缺氧之后,早已耗尽。
蚌壳缄口不言,一心护着心里的珍珠。
鳝鱼和龙虾早已挖好避世的洞穴,习惯了水的鱼偶尔跟外面的世界吐个泡泡。
只有多留了几个心眼的莲藕,还在向这异常营养的势力输送忠诚。
他一天天坐大,一天天盘根错节,和外面的世界的通气,同样藕断丝连。
或许他
应该多生一双觉醒的眼睛,他需要重新审视这时光之水承载的一切。
不像浮萍无根,藕叶花蓬是同气连枝,一脉相承的。
一个觉醒的他,虽然出身淤泥,也还在为黑夜撑开入口,但他的身后有一堆人正在苏醒。
一切都在奋起抗争,甚至不必听风就是雨的鼓动。
就着无可奈何的蛙语虫鸣,我升起了这水面紧随千年的月光。
她浓妆淡抹,素月无痕,她流到一方的斑驳岸边,那一方,
就会有几支干净的蒹葭回到诗经;
那一方,就会突起涟漪,
就会走出一个你,回应我早些扔出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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