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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雨而达子香绽蕾的花季,火妖总爱狰狞地打扮,旋转进山林的舞池,在风的伴奏中狂歌,迈着蜥蜴的探戈爬进草塘植被,又跳着飞鼠的华尔滋掠过林冠树梢,窥觑煽动着闯入城市和乡村的阴谋,通体散发罄竹难书却冒充与太阳同族的声威。
山林被推向堕落,放叶的世界被抠出黑洞洞的地狱之门,浓烟释放窒息,妄图独霸一切可燃物让人类屈服于它的石榴裙下然后被沙漠湮埋。
它的确得逞过一方。常常是云的观众抱不平,洒一盆冷水而一灭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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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无魂呵,但是山养育了有良知的子孙,于是山便有了魂魄。
山魂在山子山孙的血液中流淌成愤懑,不烧香磕头设坛祭天求宙斯打开雨之匣,能吞苦果就能吐出仇恨之核,决不听天由命任火妖舞成肆无忌惮。
乘螺旋桨从天上来,乘轮子从地上来,乘—双铁脚从四面八方采。
红孩儿是山魂。蓝校服白胡子是山魂。整个人类如山之背脊挺起山魂。
把树条举成横扫,把风力灭火机端成爆破筒,把二号工具举成金箍棒。
列戟于火的边缘,臂膀连成降妖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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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是地球的命运,人类是森林的山魂。
当瑟索的火妖跪地求饶成尺蠖,汗,再灭它几根残羽,尿,也溺它几片败鳞
人类一次次在重新改编灭火靠天的童话,童话是山林复活的歌,在幼壮林,在次生林,在母树林里传唱。
森林又—次睁开被烟火遮迷的疲惫,达子香可是献给山魂的一支英雄花。
注释:
写于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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