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者嗜好铁犁,翻开腐殖的表里
湿润光滑,是归途上的一驾车马
速度恰好能劫下一池春风
暖水尚浅,孑虫游戈
稻茬枯软在脚掌下,那可是远方的草原
清凉的水心怀善念,刚好淹过人间的脚踝
最先放弃挣扎的是几根稗草
没于岁月的犁沟
而后是鞭子拉不回的少年
后来,是北风的脸,苍老的皱纹、茧子
再后来,是累死的黄昏,躬背的落日
犁铧铮亮,天书已成
可插禾,盛下孤独的银月光
可荡起青史的怒涛,赞美或骂名
也收留不知姓氏的枯骨
疼痛一直在持续。黑泥如新的血肉,
肌理间渗着草香
泥底,有被颠覆压倒的喘息,尘世的呐喊
不远处田埂上,一朵红花格外娇艳
而犁弓看起来,显得更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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