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士革的春天>


阳台上，玫瑰花开放了。白沙尔
借助着蜜蜂，花朵从一个阳台飞到
另外一个阳台
同时开放的，还有隐藏在谜语中
清真寺的圆形拱顶

夜晚和白天交叠，阿訇就要开始他的
第一次祷告
霞光均匀涂抹每一棵树，每一片树叶
黑骆驼推动着沙丘，白沙尔
燃烧着的沙粒，滋生出绿洲和泪水

你只有平息愤怒。
才可以听见城市在沙漠上缓缓迁移
你只有用哀伤的目光远眺，才能
看到另外一条巴格达河
在巴格达河上扭动

白沙尔
你听见无数眼睛，在莎丽里面凋谢
萨拉丁遗留的弯刀刮响深蓝色的
夜晚的穹窿，一些脸庞和星星的死亡
美不可方物

你听见废墟既是宫殿，灵魂如秃鹫
国王变成牙医，母亲成为母亲
白沙尔，你听见
一个下午有着，少女初吻一样的紧致
季节更替如失恋一般陡峭

你听到导弹，白沙尔




2018-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