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叫，扯着警告
慵懒如雪花寸土不让
宇宙还在地平线下
黑暗是吃月亮的天狗
夜里的玫瑰掉了一瓣
棉花里的空气还未裂变
老牛便飞了

榆树清晰地嚼着东风
老牛视金钱为粪土
地里的土坷垃刚躺下
掉头颅的茅根准备从根上投胎
小草列队扛炮
老牛却飞了

星儿们栓在北极星掌心
地震是宇宙的新陈代谢
锅碗瓢盆是消化道没事找事
娃儿拿被窝里一根线缠住睾丸
裤裆补得端正是好媳妇的标准
秋风扫落叶扫把吃锅盔
醪糟发酵瞧不起二锅头
老母猪出口虱子
桂香十里飘精耗气
麦地里的燕麦走钢丝
荠荠菜刚扎上头花
老牛又飞走了

大雪压青松，枯树枝发疯
棉花手套棉，为牛剖腹产
乳汁刻草恩，瀑布很羞愧
粮食们拿起斧头翘着二郎腿
那一窝四世同堂的鼠辈
以飞船的速度抱头鼠窜
妈妈背起罗锅徜徉在田野
豆荚开始脑溢血
天使拿保温杯装起老牛
老牛永永远远，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