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无奋斗不青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笔者(慨)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当时还没有把这层意思说得这么直白。毕业参加工作了,经济独立了,可以找对象了。按慨当时的想法,找对象要找志同道合的伴侣,至少要找一个对自己努力学习和工作都表示理解支持的人。但到了现实生活中,这件人生大事,往往不会按照自己单纯的意愿实现,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因素参杂其间,令人猝不及防。1975年春节期间,家住学校附近的同届同学凌一平见慨一人单独在附属医院值班,善意地邀请慨到她家吃年饭。事后留校的其他四位男同学都认为这是一平释放的爱情信号。在同学们善意的多次劝哄声中,慨才渐渐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这一场在舆论裹挟下发展起来的畸形初恋,一开始就遇到风浪。凌家姑娘先是结核,后又是风湿热,女孩越是身体不好,慨越是表示关心,没有爱情基础的初恋,却因女孩子身体原因而得到至少是慨这一方的认同和强化。凌家父母认为女儿近来所患的疾病,可能与她交友有关,逐坚决反对女儿与慨交往。慨的母亲早就看好了一位与慨同时长大的邻家姑娘,自然也不看好小镇上的一平。这样,慨的初恋可真是遇到了大麻烦。痛苦之时,他仰天长叹,“爱河真苦!”
乙卯初来,留校值班趋赴1。一平家、夸年饭黍2。哥们齐哄,众卿言逢福3。本无心、动情窥注4。
扬帆遇浪,结核红斑贻毒。向姑娘、妖魔乱舞5。亲人非议,劝孩儿停步6。可怜天、“爱河真苦!”
注释:
1、“乙卯初来”两句:乙卯,指乙卯年,即农历1975年。趋赴,指慨受同学之邀去她家吃年饭。2、一平家、夸年饭黍:一平,是慨的同届护理专业毕业留校同学,她家住在株洲县朱亭镇。当时慨在株洲卫生学校医士专业毕业后,留校工作的学校附属医院所在地就在朱亭镇附近。黍,是中国小杂粮中的一种,北方称黄米,可酿酒、制成油糕。一平父亲是厨师,能烧得一桌好菜,制作各种可口点心。慨夸那次在一平家吃的年饭,都是些美味佳肴。3、“哥们齐哄”两句:哥们、众卿,均指众同学。逢福,即交好运。春节过后,留校的几位同学回校,听说慨受邀到一平家吃了年饭,都来善意地劝哄撮合。4、“本无心”句:因长沙母亲心中的姑娘(后因种种原因没有联系上),慨也比较中意,没想在地处农村的学校找对象;但经不住众同学的撮合,才认真窥视一平姑娘一眼,感觉也不错。5、“扬帆遇浪”三句:在爱情的海洋上,为何刚刚起航就遇风浪?当哥们撮合不久,还有半推半就之时,一平先是结核,后又出现风湿热样的“环形红斑”和“皮下小结”(贻毒)。这些病魔全向她袭来,像妖魔乱舞。6、“亲人非议”两句:指一平母亲不同意,慨的母亲也不看好,都劝一对小青年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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