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者何以为抱?和午夜三个醉鬼
争抢电线杆子的一根影子?
和影子一同消失在虚空无尽的尽头?
——我们将倾倒,仍撑动身子,
渴望电火花致命一击,向孤暗深处。
那里将分出一条星河,等你趟过,
与对岸会合,一树树繁花,
许多眼睛在幸福周围眨呀眨的。
可身体总是派出两队分叉的人马,
一队奔袭者,一队恍惚。
我是一匹恍惚的马。以遥望的姿态
遥望,穿行了重重寂静,
终卧于那只蹄铁上。你或许也是,
或不是。但胡杨树的星夜,
驼铃的耳朵,将挣脱、逃离、坠落
这是你我的同感:它们在遥望奔袭者
一段不朽的旅程。
寂静,疲惫,沙砾闪烁,与荒漠抵达
晌午。之后与火山的
热烈拥抱,热烈而顷刻的告别。
一边是时间的灰烬,一边夜鸦纷飞,
我无法沉默,却无法不沉默。
恍惚中,一群恍惚者将何以为抱?
——我们将倾倒,仍撑动身子,
渴望电火花致命一击,向孤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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