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
外婆说,当人们叫她时,
那匹马已经累得再也站不起来了,
它太老了,活又重,
一辈子耕地、驾车从没闲过。
外公揽下村里所有的牛具活,
这匹老马贡献最大,
它和它的儿女一起劳作,
外公外婆才养活了一堆儿女。
舅舅在给农户干活时,
老马累得再也站不起来了。
吆喝、恐吓、抽在身上的鞭子
都不能找回它身上的力气。
它一遍一遍的尝试站起
又摔倒、又尝试、又摔倒。。。。。。
它站了一辈子,连睡觉都要站着,
这一次它的身体贴着它耕耘过的
大地,再也不肯站起来了。
村民们围观着,议论的、吆喝的、
叹息的,他们都认识这匹老马,
他们的庄稼地都是它犁的。
外婆赶来了,她抚摸着老马说了句,
“老伙计,还不起来啊?”
那马像是重新注入了力量,
前蹄蹬紧,后蹄不停滑动,
它终于站起来了,村民们啧啧称奇,
嘴里说着,老马识主啊!
老马走回了家,夜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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