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来钟响时，
堤岸上总是人头攒动。
有的人富贵，
有的人贫穷。
看杭州湾的潮嚣呐！
一个浪头掀过来，一个人浪头拍过去 
看潮的人头也随着潮水的高低涌动。

每一次潮拍打堤岸，
每一次人们叫好。
看潮水卷土重来，掀起狂风巨浪拍来，
人们欢呼雀跃，人们奔走相告。
一会儿，潮水力竭了，
一会儿，人们开始消散了。
只有一个老渔翁走过堤岸，
扶着潮水安慰。

"难道人总喜欢观看他人的死亡与挣扎？"
他边笑边喃喃，
"只有在初一，只有在十五。"
的确，我也知道我
终究也死在拍打堤岸的路上，
即使掀起万丈高的巨浪
可我……也不得不走向挣扎与死亡，
"像潮水一样，像潮水一样…"
我尖叫道。

所以，我也学着他的笑，
用沉默的头颅举过信钟，
拍打海洋的风暴来叫嚣，
"只有在初一!
只有在……"

"退潮了。"
我边上的老渔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