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摇篮曲

父亲的摇篮曲没有歌唱
小时候，每次露天电影散场父亲都背着我回家
我在他宽大的后背上睡着了
睡得很安稳
有时也会迷迷糊糊的醒来
夜色中的脚步声是不是他的歌唱？

父亲的摇篮曲没有音乐
小时候，每次外出父亲都会拉着我的手
我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围着
感觉很安全
我的手指摩擦着父亲手上的老茧
这算是音乐吗？


母亲的摇篮曲

母亲的摇篮曲有歌唱
母亲的摇篮曲有音乐

小时候，夏夜
我和妹妹睡在屋外路边的凉席上
母亲拿着蒲扇为我们驱赶蚊虫
她总是轻柔地哼着摇篮曲
有时也哼唱几句样板戏和电影插曲
总觉得母亲的歌声很好听
我和妹妹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夜半，我醒来
总会看到母亲睡着了
有时是坐在凳子上睡着
有时是睡在我们身旁
只是手里还拿着蒲扇
睡得很安详
母亲轻微的鼾声算是音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