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终于结束
昔日的熙熙攘攘
变成霜打一样

街道边，墙角，溪边
枯枝败叶堆成了坟
高大的，矮小的
坚强的，软弱的
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最后一波霜刀、冷箭袭击过后
铁般壮的汉子，花枝般的小姑娘
须发皓然的老人，吃奶的孩子
纷纷从已有些残破的城堡里，
从满是斑驳箭痕的铠甲里
钻了出来，露出生的叹息

而在战争中
这壮汉，这小姑娘
这老人，这孩子
都曾披上厚厚的铠甲，成为战士
年青的，幼小的，衰老的
站在哪里也是一样的

劫后余生的他们
比谁都知道生命的意义
他们就拼命疯长
连牙齿也武装上

和平，在战争的岤隙里喘息
像四月短暂的雨
也许他们会倒在那里
或是，一直站在那里
站成一道风景

这是他们的宿命
也是他们的使命
哪怕宿命使然
但阳光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