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开始
像私宅静谧的院子里
陆续迎来散落一地的
全国好坏不一的各种器官
国人根深蒂固的传统愿望
如果在地狱能够实现
那也是美好得如同天堂
询诊、抽血、取精，然后
像小儿一样脱下裤子
让护士给蛋蛋做彩超
不断排队刷卡
买一大堆来自米国丹麦的药丸
最后进中医理疗室刺疗
算是个半买半送项目
我实在不敢再了解妻子的体检过程
在黄昏时分
把她疲惫的头枕在腿上
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
望着医院来往的人群
心中说：我们都一切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