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来的
写出来时还会挑起一绺悲伤
邻居问他家事
庙还是那座庙
只是念经的和尚
换了，变了味道
他淡然回答，好像一朵
忧伤的花开向春天
他回答淡然，好像一溪流水
飘过山涧
每当有人提及
永远烧不开的那壶水，他就这样回答
叙述者转述的时候，或许悲伤已尽
一听到这个比喻
还是会挥发出隐隐的阵阵的心凉秋霜
你的悲伤，从不示人，从不挂在脸上
我看到一个人形木偶，他满眼泪汪汪
婆娑的泪光里
倾泻出一地煞白，满脸月光
有如披着悲伤，穿着月光的一件旧衣裳
在人世上踉踉跄跄，又晃晃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