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你优雅端坐河畔
捋着漂浮在水面的秀发
轻声呢喃，我美吗？
河水静谧不语，倒映着一个行走的女人
她把家给了父母或者一把锁
欢快地跳，欢快地走
你木讷地看着她的反复，然后走远
那就是你吗？
你突然问我，可否托一个梦？
把你最美的身姿嵌进我脑海里
哪怕就一瞬，也好
你是一丛芦苇，一株草
不用托梦，在秋天来临的时候
我就已深陷其中
二
秋天开始
那些美丽的牡丹，娇艳的玫瑰
在人们赞美声中心花怒放的迷失了方向
它们踉踉跄跄一头扎向冬天
冬天大地温暖，除此之外
是凛冽的风以及冰冷的霜和雪
它们顺从地脱下外套，甚至内衣
躲在狭窄的阳台，或是空旷的院角
而河畔、山野里不被留意的你
对，你是一丛芦苇，一株草
用一遍遍的灰白和天空互映
它们不愿意与你追逐或者比拼
在寒冷的冬天
掌声就成为最奢侈的施舍
三
而冬天，苍凉的午后
山野荒芜，水草枯竭
你像千万面旗帜迎风招展
让微弱并久远的心跳
继续憧憬和奔跑
这是冬天的生机
灰白的美丽，律动的摇曳
你甚至在河畔欢快的歌唱
或许是歇斯底里怒吼
在最孤独的时节里
你总用自己最温暖的方式
感动自己
而人们，熟视无睹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
你是一丛芦苇，一株草
四
无知驱赶着盲从
乐此不疲往一条胡同里狂奔
人们的集体冷漠
是即使有一扇窗或者一扇门
也不在这悲俗的世界里
告诉你，那扇窗那扇门
只要停下来就可看见外面的世界
他们固执地坚信
只要拼命地奔跑，就可沐浴到第一缕阳光
而你，一丛芦苇，一株草
只需要风，一阵温暖的风
春天的阳光就可穿过你手指
为你换上新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