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睡中醒，忽觉痛缠身。何处一小鬼，胆敢夜袭人。捉其人中穴，抽回自由身。小鬼知其挫，央求恕其过。问其为何过，但见鬼无语；观其眉间紧，知鬼另有情，遂放人中穴，并以礼相还。鬼亦心中愧，便把话来道:    
本是阴间鬼，常羡人间情，问其阎罗主，能否再为人。主说为人易，但须得一物，此物阴间无，人间到处有。鬼问为何物，主说乃自由。问其何以得，便出刚才祸。

听其来龙脉，心中也动情。劝其无须盗，亦可得自由。鬼心随大喜，便问何以得。看其诚心至，我亦俱相告：
东方有名山，人称凤凰山，山中藏一洞，名为融心洞。进入融心洞，便知一温泉。此泉非凡物，相传百万年，虽在洞中躺，可观日月光。你若诚心至，心想事必成。鬼心大为动，叩首留三拜，随即辞相告，寻得自由体，恩于来日报。

正欲遥相望，忽听雷声响。起身一长叹，方知梦刚断。好似有所思，但觉心中畅，取来笔墨纸，乃作《自由颂》：
既无大富贵，也非美佳肴，虽为世俗体，却也硬逍遥。曾经多少辈，为其常哀悼；古今多少士，因其常欢笑。至今千百年，可曾有自由；已传多少代，可曾少自由？问其人间志,万物顿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