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告诉春天一个故事
我想那定是绵绵如流水的句子
如果你能告诉我一段春天
我想那定是啾啾如鸟儿的歌曲

我想啊，春天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它是屁颠屁颠的小孩么
看哪，为了瞧见冬雪的踪迹
它急切地，急切地
从含糊里呼出一股暖风
花花草草呀
也呼噜呼噜地匆匆被叫醒
一夜间啊
都从冻土里探出了身子
睁开好奇的欢喜的大眼睛
又或许，它俨然
已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冬天的大萧条啊
更加损坏了老弱病残的身躯
总得粉饰粉饰
打扮成年轻人的样子
才能彰显青春与活力

你呀，你说才不是
春天定是婀娜多姿的姑娘
看，那满山满园的芳香艳绿
不正是她喷了香水在人间嬉戏
红的是她嘴唇上的一抹口红
粉的是她脸颊上的一带粉底
白的是她的胸针
绿的是她的褶裙
蓝的是她头饰的一点点缀
紫的是她腰间的一段绣衣
再看看那林间的雀鸟鸣嘤
定是她美妙而动听的歌喉
还有那晚风柔柔牵动的柳絮
多像亲吻间的细语
多像细语里的鼻息
定是春天也在谈情

不然，你可以想象它是一名男子
噢，那绿柳枝还太细
那青荷里的游鱼还太缠绵多情
清清的溪水还不太急
柔柔的晚风还不够利
那轻风携带的密密的细雨
定不是汉子的汗腺
那伸向空中的嫩嫩的枝条
定不是汉子的力臂
那晚间的偶然的阴郁
定不是，定也不是
男子眉梢上的愁情
男子的刚健
不是春天的柔美
男子的坚定
不是春天的随性

春天是什么呢
你告诉我
燕子在编织故事
晚风在诉说长情
春天就是一篇长长美美的小说
有着许多许多翩翩起舞的女子
温柔而雀跃得多情
我想啊，我想象着啊
春天定是有无数的身影
所以容得下所有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