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牌,一木质条椅,一窄形电子显示屏
一遮雨小亭,一免费报纸箱
一条延伸进地图的老铁轨
一个大太阳
在梭罗的家乡
这就是一个火车站了
现在车站只有我一个人,乘客兼员工
身体里有一个候车室和一个售票厅
有折叠的远方
双肩包被里面的一大盒巧克力麻痹着
调和着背负了上万里的悲伤
手工制作,本地产,故居旁的小店
他说:治疗爱的办法只能是更深的爱
那人写过这条叫菲茨堡的铁路
埋怨这只飞箭射中了他亲爱的村庄
他横过铁路,到他的湖边去
他从来不肯说火车的好话
发黑的木质电线杆抗议着风
而地面有了微微的颤动
一个柱形的工业革命的脑袋远远地显现
火车开过来了
地面上一道龟裂的黄线与双脚攀谈
我就要上火车,奔向不远处的一座大城
那里有他就读过却并不喜欢的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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