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老远的路
终于看到了一条牛
被绳子拴着，满屁股尘土
村里的人都出去了
那些屋子没有了主人
就像少了灵气
一个个呆立着
鸟在树上呆着
也不想搭话
来来去去的车子一闪而过
唯有我们停下来
只是为了多看几眼这条牛
牛把两只角对着我们
两眼里尽是敌意
我缩回伸出去的手
我忘了，这不是我家的牛

求你把嘴伸过来，舔舔我的手
求你对着我笑一笑
求你把尾巴摇几摇
求你吃一口
我扯的青草

我们上车，悄然离去
但我已然觉得
没有谁比那头牛
离我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