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营造向往的秘密花园
在时间与现实面前黯然神伤
那条习惯了走的老路
长满了荆棘,杂草丛生
我背起一个生僻的简易行囊匆匆上路
懵懂中将自己想象成一匹脱缰的黑马
黑马死了,离我越来越远
安夷川,这个在大汉王朝时我就想叫的名字
也慢慢淡出包括曾经在这里人们的耳畔
更别谈条子沟岭那个瘦弱的印记
那些年,我狂妄的用一把老琴
拨拉家乡的月亮,对着西北谈情说爱
我从未想着我的野心松弛抑或纯粹断掉
我用大山渗出来的泉水漂洗嗓音
胸臆爱能万岁,带着这个叫平安的小城
走南闯北,深一脚浅一脚
我用太阳下的草帽遮挡沙盘的龙飞凤舞
以一滴窖水泡开的焦墨启迪梦想
涂抹回忆的光景含泪闪闪发光
时常用柔软的拳头用力砸向迎面的风
打空在跟高手过招的踉跄之中
我很在乎我单眼皮的发型
以及烟熏火燎的肌体
这跟安夷川有关,跟条子沟岭有关
跟条子沟岭岭后阳坡歇心的族人有关
我似乎害怕了那风吹黄土卷的大山
然而,我烟熏火燎的肌体中
分明爆满了条子沟岭的风蹂躏的忍耐
那打压了几辈人的黄土冷风
时常让我在城市的岗岭接到指令
――
你不怕孤独,你不怕寒冷
你曾在狂妄的旋风里吐过口水
踢过沙尘
我紧握一个七岁的马缰
任凭它的主人一次次扑倒在寒冬腊月
在月亮高悬的寒夜旺含星星一样的泪水
霜降、大寒,这些个刺心的字眼
如一把冰凉的尖刀
还有那个美其名曰解决温饱的石碾
真想将它们以呐喊的名义击的粉碎
我跟白痴一样混淆的历史的洪流
将自己拿捏的面目全非
童年的泥巴一直挂在我狰狞的脸上
啼笑皆非在古稀父母的皱纹里
安夷川,宗哥城,平戎驿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自利
相比一个连善良都不懂的逆子
我尚且早生华发
虽然,我透支的生命
在城市的高空依然空空如也
起码此刻,我又含泪闭目
轻唤你温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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