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院的人变少了，无论病人还是医生
春节近在眼前，雨水充沛
她们冰冷地砸向那片金色的叶子，先期抵达的
飞鸟，看样子来早了一些
她们匆匆穿行在雨中，和那些我们看不见的
衔泥的生活，护工们又有人进来出去
一个大姐自跟从了老师也沉闷起来
那是护工正常的状态，师傅搬了新家
却明明不通知我，一个厌烦跑路的护工摔了腿
终于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岗位，穿梭风雨中，我们像飞鸟一般举起手来
一边想接住幸福，一边被严寒打湿
鸟儿掠过的天空，仍不断落下无数莫名的机会
我和师傅清醒着，我把新近从朋友那儿赚取的擦手霜
送给她，她大方地收下了
她仍是我的师傅，她仍会轻取徒弟
一次千转百回的借口，秒掉即将擦枪走火的暧昧
那些雨，仍旧重回到护工的日常
我们行色匆匆，快如一次节日的抵达
直到一些人，走散
像冬天静谧中无数失踪的叶子，蜷曲着时光走了
我师傅是树枝上唯一一片金色的叶子
她记录下每一次飘零的秘密，她一直坚持住
没有落下
我的手已经麻木，我暗暗地想接住她
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