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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凝香堤柳斜,吐翠青禾,戏水鱼虾。葳蕤羽盖自生华,茎叶芊芊,梢杪喳喳。
九暑祥风雕玉芽,挖了穷根,抱得金娃。堂前皓首侃桑麻,三两黄封,二碗香茶。
相对于古近体诗而言,词文体颇具古代城市文化特点,但毕竟是农耕时代的产物。大量农村题材作品,在词中占有一席之地。农村本有丰富的题材可写,从词题《农家》这个颇具抽象感的集体名词,折射出此词的一些特点。
上片着眼于描画农村自然景象,运用了有羽盖等喻象,以及紫陌、堤柳、青禾、鱼虾、茎叶、梢杪等物象,俯仰上下,琳琅满目;下片着眼于“人化”的自然,有桑麻、黄封(酒)、香茶等作物或产品,也有玉芽、穷根、金娃、皓首等借代,还也有祥风等客观事物。把这些物象聚集在一起,或着眼于听觉,或着眼于视觉,或着眼于嗅觉,甚至味觉,全面调动读者感官。结句落在农人饮酒品茶,着重表现他们闲逸舒适的生活,欲借此写出农村风光的清新自然,以及农人们脱贫致富的喜悦,可见作者匠心。
然则,此词运用“散点透视”法,试图用葳蕤等形容词,以及大量动词,将以上各种物象贯穿起来,却显得密不透风,散则散矣,既未“聚焦”,亦未得“透视”之妙。读罢全词,作者就像一位勤勤恳恳的摄影师,摄录了富于农家特色的诸般景物,却无法用这些“影像”讲述一段故事,难以体现农村百草千花的生机。玉芽、穷根、金娃等喻象略显隔膜,九暑指夏季三个月的暑热天气,也是一个集体名词,时间段过于漫长。如此种种,把好端端的具体描写变成抽象讲述,或者说,讲述与描写未能交融。故此词虽富清新之气,却乏流动之姿。
“每日好诗”点评专家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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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姓名拼音为序,排名不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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