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将不会
和他们一同出现在
与您告别的这个冬晨

您离去的日子
这个城市没有太阳
没有泣血的太阳
您把公道磨成骨粉
捧着献给了
远赴台儿庄的滇军战士
这样的太阳被您移去
温暖在岁月里发霉的尸骨

当然，谁也没说过
善良的人可以
无痛苦而快乐地离去
您和很多很多凡人一样
极不情愿地把身体交付给了
生命终结者，人称“绝症”

您在母校的身份是罗教授
您在我和他们心中是恩师
十多年里，我们的交集少得可怜
那些年您和他们抽烟喝酒出游
酒桌上聊大有可为的未来
聊您那无处安放的情绪

含蓄的我，现在可以坦然承认
随风而逝的过往里，应该有过嫉妒
蹲守在枯井深处的冷月清辉里

《菜根谭》里有您
想述说给我们的心声
只是时间的恶魔从中作梗
那么温婉的理儿
要千山万水的跋涉

您走啦，初春在浓雾里
为善良的您祈愿：
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