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的船。船舷上长出的我们,自带一阵风
在沙滩上奔跑,与浪衔接
风吹过田野,时光慷慨
村庄像吃饱了草料的老牛,卧在树底下
反刍惬意的时光
小脚丫推着铁圈旋动力量
探鸟窝,钻蟹洞,吹响芦苇的口哨
另一股老练的风,绕过父亲镰刀的锋芒
也避开汗水的沾染
它这时只负责轻摇树枝助威
捆扎好的麦穗,跃上一个男人的肩膀起飞
一个农民,赋予一块田地以思想
长出全家人的口粮
弯月的镰刀在繁空收割饱满的星粒
连同人间饱受沧桑的年轮
草芥续集的风,不想沉溺于锄头的思想
那年,风,追着城市里的灯光
想把经年和远景种在幽灯的笔下
幻想高于秋草,现实低于尘埃
路,一道道曲折悬疑的问号
挂在晨曦,挂在黄昏
也挂在难堪的梦中
家乡“失联”多年的异客
我还想是故乡里的那一阵风
自由野性地奔跑。也唤醒父亲
我给您点燃烟斗
没有肉的日子,凑上我抓的鱼
饮上二两“小溪”
与辛酸纠缠久了
意志的边缘就会长出防御的棘刺
挑起一壶酒的灯,喊出生活的痛
一杯酒,杯里是故乡,是梦想
杯外是天涯,是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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