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中是预料般悲哀的沉醉
蓝绿色，年轻的血液裹挟春潮
我们细瘦的脉络，向谁呼喊？

西岭的千秋雪再未出现，每一页
我躺在水底，静候四月的回信。
要做化石麽?假若你们果然更加
无坚不摧。血管细微的双手会

再度将我捧起？我仍渴望他的眼泪。
切割吧，我断骨的截面也一样翠绿
你们的年轻血液，温热的触觉

温暖的器械将告诉你们，千里之外
深水下地中海的魔法奇迹

谁是上古的遗物？我游过地中海
我也亲口说过告别。支离的每一片
你们赞叹我血如翡翠，尽管我早已枯竭
所有目光都被我凝视，每一缕纤细如尘

向谁告别，向谁致歉。谁是鱼？

深水里是预料般悲哀的沉醉
蓝绿色，年轻的血液裹挟春潮
我们细瘦的脉络，向谁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