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春天我还不会照镜子
还不会用脚步编织迷宫
至今我不知道，谁在我啼哭时
放入幻境和梦。比如河流

黑夜从你怀里脱身时，我走进你的园中
一片花瓣飘落。飘落的
还有眼里的柔波。只写了序言
翻不开期待的章节。我忘掉了我的样子
远处，赫拉克利特在岸边孤独叹息

一边接受一边放弃，搬运和堆积
把笔直的路走成弯曲。踩扁了紫罗兰的脚
又跑去采摘新的气息。波涛奔涌的兴奋
跌入谷底的呻吟，在冷暖悲欣的纠缠中
制造风景。衰草枯杨有你哽咽的声音

实而若虚的日子，女人反复种植苦菊
晾衣绳上又换了一批衣。被挖走的沙石
忙着装修新居。黑葡萄缄默不语
石榴乘着酒兴。很多人在十字路口转身

夕阳低下头颅，突然而至的黄昏
男花匠与女经理长出了一口气
霓虹灯沉重的喘息。一面之缘的河流啊
光影擦去的，不只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