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过白菜花的碟子
那个菜花搁置久了
在被削去大部分的躯体之后
和一只残缺的碗沦为一体
收养它的女人
每天把半杯水
注入菜根的时候
仿佛用针剂
往自己的胳膊上
滴入养分
女人耐心地
抚摸着卷曲的菜叶
仿佛抚平岁月
留在额头的印痕
◎白菜花和女人
那个菜花搁置久了
在被削去大部分的躯体之后
和一只残缺的碗沦为一体
收养它的女人
每天把半杯水
注入菜根的时候
仿佛用针剂
往自己的胳膊上
滴入养分
女人耐心地
抚摸着卷曲的菜叶
仿佛抚平岁月
留在额头的印痕
◎春天的白菜花
春天的一颗白菜根,守在一只残缺的碗里
没有土质,水是它 唯一的滋养
它被剪裁过的根,在水中伸展着
仿佛在旷野,被春风轻轻推了一把
白菜根在碗里,是碗里的菜的
现在,它在碗里,伸展着腰肢
隔着一层玻璃,春天几乎和它绝缘
它只是在碗里,在一个春风吹不到的地方
嫩黄的花苞,在咧开的菜叶间
扑扑簌簌,仿佛被春风轻轻推了一把
它就开了,它也是春天的白菜花
◎再次写到白菜花
从卷曲的边到菜心
一共有十七层叶片
最外边的三片
有些发蔫,叶片上现出深深的刻度
里面的还绿着,抱着蹿出的四根枝条
中间的几层由白渐绿,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它们的身躯一律向内,紧紧抱着
像母亲怀里的婴儿
它们终将一层层枯萎,剥落
托起的菜心挺出高度
一朵一朵的开了
露出小小的嫩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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