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从文字中翻不出笑容
安静和我
坐在一起，凝视窗外
灯火阑珊的那一处
抽着烟，看着雪
悄然落下

没有那一种琴声
比此时的雪
忧伤
一朵，一朵
闪烁着如玉的身体
飘落
一遍，一遍
抚摸黑夜
擦亮黑夜
虽然，没有约到月光和梅开的声音
也不知今夜和我
相逢，但
我已满心欢喜地知道
光不止在烛上
光不止在月上
光不止在春上

抽着烟，看着窗外的雪
慢慢飘落
也会拾起一些夜晚的风
和风吹落的故事
比如，那朵很久没人带走
依然飘香的玫瑰
那年立冬的酒馆
以及碰过的酒，能不能
再让我一醉方休
或者，就如此时把自己安放在
夜晚的黑色中
抽着烟，令忧伤
飘成雪
一朵，一朵
一口，一口
下酒

窗外有没有雪落下
或者能下多久
难以预料
但，我早已落入窗外的雪中
作为风景
让别人观赏
让岁月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