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依然会想起
在黄村的铁道边
破旧公厕里的老鼠
哪年
非典的阴云密布
阴雨弥漫了整个夏天
长在出租屋前的参天梧桐总是湿漉漉的
我和兄弟的日子
被局限在不足五个平方的硬板床上
除此之外
一无所有
胡同的小铺子里
除了卖大兴西瓜
还有两块钱一瓶的燕京
酒瓶每个五角
可以换到两个馒头
所以后来堆起的空燕京
成了我们最后的口粮
除了为找不到工作惆怅
我喜欢上了这些老鼠
一个个皮包骨
每天从铁路的另一边穿过
去公厕食用新鲜的人中黄
那年我十八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
第一次把自己置身于
忧郁梧桐下
黄村老鼠一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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