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黄色来,它确实
重了些。这并不出乎意料。
可是,连梦里的竹竿也能
叠出些塔来,就有些过分了。
无论如何,趣味有多实在,
工序就有多繁琐——
我的耐心细成了沙子,心情
烂成了淤泥,但巧手
从火星学来的淬炼法,
溅出漫天流萤,漂亮得
认不出曾经是土脸。
不过,一打扮真不寻常:
我才知道什么叫水灵。
但海根本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假装有黄金,显出
很富贵的样子,仿佛世界
藏在一片金箔下面发呆,
度过了几千年。翻开一张
有黄斑的书页,只有
鱼的切齿依稀难辨,但
一切爱恨都能悬挂在
未来的耳垂?所有真理
都上了无名指的历史圈套?
好吧,继续搅,直到
粪的颜色也辉煌起来,
杂碎都变硬,像条汉子,
灿烂地蹲成一团,迎接
夕阳汗津津的抚摸。
(原载《草堂》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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