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了之后
我就不再是我
我的眼睛属于太阳
我的身体属于大地
我的双手和双腿不听支配
连灵魂都逃的无影无踪

太阳紧追着影子不放它想把我仅有的一点自由
都带走
像风带走一片叶子
影子也是可怜的

在阳光下丢了灵魂
行尸走肉在车马纵横的街市
我早已没有了重量
或许这就是真的自由

麋鹿从远处衔来一根仙草
踏着月光我开始寻找灵魂
它躲在叶脉里
在露珠的额上瑟瑟发抖
我把破碎的躯体粘起来
从海龟的头颅硬硬的塞进去

我坐在海边思考自由
那是属于我的一刻钟
灵魂和躯体同在
午夜
我还是我
自由还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