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缭绕的酒香里，两位老人准时应约前来
一位是父亲，一位也是父亲
一样的古朴面孔，一样的侠义心肠，一样的两只手
他们各拿出一只对弈，另一只高举酒杯

他们来自同一个村落，不会遛鸟、太极、广场舞、抽木猴
他们蹲坐在微弱的火炉旁，温一壶包谷老酒
用几杯粮食的温度陪伴无聊的灯光和月光
老嗓震落了雪地里几多的小鸟美食和睡梦。他们喝空了几壶
已经无所谓了。站起来互相送别时他们在家里的洁白雪地里
都滑的趔趄。我看见
深深浅浅的脚印就像他们身后的名望，一直向前伸展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