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邻县城,却走了20公里
公路像是谁吐了烟圈,也像是挂在峭崖边时隐时现的坡地。我慢慢犁行。
村东头,一只黑狗游荡 三只麻雀嬉戏
一个老妪,手提布袋,身子老往路边倾斜
她的身后,白色的大棚像汹涌的江水,在村庄狭小的胸腔鼓涨
还早,雾气还未散尽,阳光还未来得及翻犁,把雾裹成乳黄色
光秃的树枝和破败的树叶,在夜的诱惑下
冰凝着 白色的小小的烛头或者是倒挂的火炬 即将燃尽
它的光,没有把村庄照亮。就像我
没有好好陪伴年迈的父母,把陈年的衣裳洗了又洗
村庄宁谧。我没有鸣笛。
我怕惊醒安宁的村庄
她已不是唢呐声里的新娘 她的眼神
有些惺忪 朦胧 有些湿润 但不浑浊
撒欢的麻雀还会不会在挖掘机到来之前
把家安到不长炊烟的房屋
悬挂着的冰珠将碎裂,继续亲吻它吻过千万遍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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