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上的野花


高原上的野花
她开得沉稳淡雅
不像在低处
那么艳丽浮躁


高原上的野花
她像卓玛姑娘
声音清脆嘹亮
从清晨一直唱到晚上


高原上的野花
被雪光照耀
她短暂的一生
只开到天葬台下



在两座城市之间


我一直在两座城市之间穿行
我听从两座城市的召唤


一座是我出生的小城，它破败，陈旧
地上有我的祖屋，地下有我的祖先


一座崭新，每天都在向天空生长
我居于其间，每天都生出崭新的翅膀


但它们不是我的。我一直在天空漂浮
在两座城市中间，成为一个命运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