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诗狂
你说是秋草黄,
我说是稻花香;
你污其明月光,
我誉其好诗章;
你耀你口袋里铜板锃光瓦亮,
我看你脑袋里剩饭还带糙糠。
你说你酒囊;
我说我诗狂!
你挥起水果刀刺破我瘦得贴骨的饥肠,
血,溅满我浅浅一诗行。
你赢得趾高气扬,
我却反倒以诗稿为你疗伤,
修补你那空虚的皮囊,
还有你脸皮下裹着的厚厚脂肪。
于是,诗成了一剂“爱心膏药”贴上你的灵魂,
支起你那快要坍塌的脊梁,
让你以后不再那样嚣张,
象个正规的土鳖模样。
你说我哪来的这么混账?
就知道写诗,
不干你的老本行。
我说我不是混账,
诗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务正业的文化工匠。
谁给我炊餉?
我欠谁银两?
李嘉诚又咋样?
我流海川就这样!
他富得流油,
我也穷得响亮。
其实,他和我也不无二样,
一样的躯体裹着素装。
不信?我赌他舍得把一支肉腿拆迁下来,
安装上一条纯金的假肢,
走起路来金属般的招摇响亮?
其实老李头也没那么鲁莽和倔强。
他说我这明明是整他冤枉,
如果那样,
他的成功就是上当。
他说商人总是让别人受伤,
哪能让自己的腿受那样的伤?
人靠衣装(妆)
但不能组装,
折了一支腿就等于破了相,
镀金的腿总是硬梆梆,
走起路来肯定会很僵?
镀金的腿看起来很“洋”,
走在大街上还容易遭抢!
我以前装的一颗金牙,
就是被小偷盗去换成了糖……
他和我微信窃窃私聊:
富了还是要怀财归乡;
要富而思国,富而兴邦。
看来土豪和土鳖还是两个样,
我们每个人又原本一个样,
各人司各人的岗。
哪怕我瘦瘦的行囊一路叮当,
可我脆脆的步履却落地铿锵!
苦往,苦往……
惆怅,惆怅……
暮然回望,
身后印红一地苍茫。
满地秋草黄,
零落稻花香,
飘飘洒洒积满我诗行。
挥镰,铿锵
酒盏,叮当
大地早已烙上我血色诗章。
力量,如钢……
豪壮,坚强……
再不问稻梁,
也不事朝纲。
我只需把眼睛擦亮,
然后挺起宽阔的胸膛,
把透明的诗句吟颂得山响,
继续踏上我深深浅浅的诗行。
有诗歌点亮,
我永远不会迷茫;
以诗歌执仗,
我还怕什么虎狼。
我不怕一路跌跌撞撞,
趟着李白垂下的明月光,
我就一腿短一腿长,
丈量着戈壁的汪洋。
有多少的坡坡坎坎,
我就准备了笔头样坚硬的镐镐铲铲;
有多大的风浪,
就会颠覆出我海量的诗章。
长城是我的脊梁,
黄河是我的豪肠。
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务正业的一员文化工匠。
素人说我装模作样,
上帝却给我颁发了一枚春色的天才 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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