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镇，我听到了龙吟之声
像读诗者的吟诵
让风作着温和的和应

在一个小镇，我看见了一条龙
它修长的躯干像街道一样伸展
它的鳞衣闪烁着光芒——
像是发出某种启示
使人自然而然地把它与建筑物及类似的东西扯上关系
我看见了它的巨足和爪子的存在
它是绿化带上的树木和花圃中的花草？
赋于颜色和香味…

在一个小镇上，我认识了
一条龙以及它们的家族
我熟悉了它们的生活
一条龙是它的儿子
另外两条——它的父亲和母亲
再另外是它的亲朋戚友们
群居而过，无怨无争

我熟悉的那条龙
我是在它十三岁半那年跟它相认的
它那时还小得像一个小渔村似的——迟钝呆板
它活着孱弱的身体
营养过度不良而面黄肌瘦
时间喂养一条红绶带飘过
喜欢天空；泛于水

直到昨天，迎来涨潮的水域
水汹涌澎湃，漫过江川
浪花拍打声，是从一个伟人的喉咙中发出
龙出海这个传盛不衰的典故在意象群中传播
这是振奋人心的特大喜讯
这些五月诗人的后代
年老和年少都没闲着
因为岸上舞动的龙
和水上滑动的龙
争相共舞，交影增辉
（有几个穿上布鞋的农民兄弟舞得很卖力）
所有的动词都向着
所有的名词都在展示
所有的形容词都恰如其分地描述
是的，图腾的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