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春天开始蔓延，满山的树木
着着火，鸟儿的鸣叫声停止。
人的言语在烟囱的一次性中
排泄着。大地上喜玛拉牙山的风，
长城内的瓦砾，沙漠喷血的大口，
滚烫地铺天盖地而来，
死亡的夜莺，疲惫的气息，从皇陵中
帝王的尸体里慢慢地腐烂散发，
钟楼成为一旁的闲置物，庆幸的是
天坛的钟声被哭泣所掩盖。
这里没有人，有阴影，像教科书中陈旧的文字。
在这腐烂的时刻，缺少怜悯，缺少温柔，
缺少天平的公正。是的，上帝站在这里。
诅咒在愚蠢的人们那里兑现，
一砖半瓦的价值。在“荒原”上，
那些泥土和石头，行走在道路上，
吱嘎吱嘎吱嘎
叮当叮当叮当

十字路口的亡灵
正在忙碌地寻找下一个替死者；
路边的警察正追逐着杀人犯；
垂死的富人最后一口气还掐着穷人的脖子；
金头发的裸身女，洗着破旧的生殖器
在进行交易，她们没有乳房，
瘪瘪地没有男人的胸肌鼓；乞丐的金碗里
各种广告、条幅相互吹捧着，
在噪音中成为重复了几个世纪的口号；
上帝站在一旁，十字架上受刑的不是他，
是一个个烘干的肉体和灵魂。
红绿灯照耀下一座座移动的死亡山丘，
这里有许多蚂蚁的灵魂等待着投胎。

亲爱的，我的妻子，站在一旁，
受惩罚的不是她，是的贝阿特丽采，
接着是女娲和她的后代们。
巷道里的洗脚水，贴满了名牌，
被带进豪华的公寓，满床单都是脚印；
文字和十字路口是那样的相近
交叉口处总有钢筋混泥土的影子；
叮叮当当，嘎子嘎子

钢筋混泥土的躯体，从爆炸的言语里
赞扬着文明的暴君
他们开始在城市的身体里
开始在所有贵夫和小姐们的身体里
小姐们都披散着头发：洗着污秽的头发

“请不要着急走开，文明的暴君！
风不会再吹了，再吹也轮不到白天。
维吉尔的影子辇着风，地球中心塌陷。
客死他乡的但丁，不会喝忘川水
再渴他也不喝，贝阿特丽采的身影
引导他通往天堂，一路上他得走好，
维吉尔将杀死这风，因为影子是他自己的。
听着那些钢筋混泥土的，文明的暴君！
拯救你自己的也就是你了，后代的人们。
斯代真种在花园里的尸首发芽了，花也开了
到春天了，埃尔伯特的妻子
还是会偷男人的，她今天刚打过第九十次胎。
这些交易买卖，买卖交易！”
    
“是中国的条款吗？
是，是那丑陋的牛鬼蛇神
不，不，虚伪的猜测者，
你没有一刻的安宁吗？
在吃饭时，问问儿子、女儿
谁在碗里放了这么多的花椒！
麻的舌头都木了。
给你画的相太丑了，
嘴尽然比脸大出了十厘米！
黄河弯曲了几道弯？你不知道？
我真佩服你穿的这身衣服，
贴满这么多标签，就是没有
李杜的诗、没有但丁的天堂
也没有鲁迅的文章。只有
文明的暴君，请给予这些价值！”

呼啦啦！呼啦啦！
呼啦啦！呼啦啦！
风卷着沙漠，上帝在一旁，
十字架上受刑的不是他，
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灵魂和肉体。